SachinY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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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栖凰(10)(架空/ABO/国王X情夫)

Summary:国王沦为阶下囚,奴隶原是真王子。你想埋骨荒冢,我偏要金屋藏娇。不求美满收场,只愿共看人间荒唐。

Warning:尝试POV写法。非常规甜文,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请读完上述简介,如能接受再下拉。

 

巴希达·巴沙特

 

盖勒特站在观星台下,循着巴希达的眼神抬起头仰望天空。无云之夜,月华朦胧,观星台矗立在神庙后殿的最高处,好像伸手就能触到细碎的星辰。

 

王族祭司结束了每日例行的观星,才发现国王已经在等待她,连忙低头行礼。“见过陛下。您如果有事相询,可以召见我,不必亲自前来……”

 

“有些话,在这里说会更方便。”盖勒特淡淡地笑了。

 

巴希达默然。“您也发现了吗?”

 

“都是些旁人用剩下的手段,居然还想瞒过我。”盖勒特的声音比夜风还要冷,“特拉弗斯家族的下任家主已经确定是阿伯纳西,托奎尔自然坐不住,再次惦记我脑袋上的这顶冠冕了。这些日子他没少私自调兵,声称根据王后命令,迁走原本的罗齐尔家族驻军,把纽蒙迦德四周的守军换成他自己的人。文达最近倒是安静了不少,但我知道她是想让我放松警惕。我已经撤去了在明面上监视她的人,只等她和托奎尔的下一步行动。”

 

他们沿着甬道走回神庙中,纯金的太阳神雕像在层层叠叠烛火的映照下,全身流动着耀眼的光芒。盖勒特和巴希达俯身下拜,无声地祈求神的庇佑。

 

“神说,你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成。”他们站在立柱下,巴希达望着盖勒特英俊如同神子的侧颜,安慰道,“这个国家,只有你才配戴上这顶冠冕。”

 

“我相信神不会抛弃我。”盖勒特低低地笑着,“即使我之前曾经做过几件令他震怒的事情。”

 

“……你也受到惩罚了。”巴希达不忍再复述他付出的代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不思已经没有那么恨你了。”

 

盖勒特向后靠在立柱上,似是终于找到了一点支撑,“可他还是老样子。不肯与我谈任何公事之外的事情,用一个笑容换一道宽宥的敕令。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并非对你无情,只是不能面对自己。”

 

“我不甘心,姑婆。我不甘心。”年轻国王仰起头,蓝眼睛盛满了殿中跃动的烛火,那些火苗几乎要跳出来,“他躺在我身边,只要我想,他的身体就会软倒在我怀里。但我知道这和我希望的完全是两回事。他早就不爱我了。”

 

和片刻前站在观星台上的杀伐决断的模样不同,被温暖的烛光包围着,盖勒特流露出难得一见的稚气。巴希达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少年的发顶,“就算他之前再喜欢你,你灭了他的国家,他妹妹也因我们而死。你不能指望他能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像你在霍格沃茨时那样对待你。我看得出,他已经有些心软了。”

 

盖勒特摇摇头。“我刚继位时,确实有些得意忘形,直到阿丽安娜和孩子的死敲醒我。这座城堡里还有无数隐匿起来的阴谋和暗算,我一步都不能走错,不然我们都会丧命。不管怎么样,先借这个机会收拾了托奎尔和文达,这样六大家族有三家完全臣服于我,料想其余几家以后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托奎尔·特拉弗斯

 

秋天到来,德姆斯特朗一向有在丰收时节举国欢庆的传统。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农夫,清点完毕所有的存粮后,大家都会聚集在一起,举行通宵达旦的宴会。去年冬天消灭了英吉利,今年的收成又超出预期,国中弥漫着喜悦的气氛。

 

纽蒙迦德也不例外。在国宴结束后,盖勒特下令单独举办只限六大家族参与的小型家宴,邀请各位家主及他们的嗣子前来。阿不思自然不能出席这种场合,于是文达独占了盖勒特的臂膀。

 

家宴的场地就选在纽蒙迦德的花园中。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搭起了几顶华丽的帐篷,门帘被掀开,露出里面绣着各大家族族徽的挂毯。长桌摆满了无数肉食和水果,斟满的葡萄酒杯放在桌子两头。老罗齐尔恭维着先王格林德沃,斯卡曼德的家主搂着自己年幼的儿子,努力对盖勒特扯出笑来。托奎尔冷眼看着他们,把手按在剑柄上。

 

这一批葡萄酒是封地位于德姆斯特朗南部的特拉弗斯家族进贡到宫中的。所有的酒里都已经下了麻药,文达提前帮他确认过,只要喝上三杯就能让人动弹不得——对于好战善饮的德国人,三杯充其量只是开胃酒。盖勒特并不知道酒里多了什么,绕过几个臣子,专门走到老格林德沃面前。他们连续碰杯三次,双双喝干了杯中的酒。

 

“我的好儿子,在你治下,德姆斯特朗一定能够更加强大。”前任国王并不吝惜赞美之词,盖勒特微笑地听着,又敬了父亲一杯。

 

“愿德姆斯特朗国祚绵长。”文达乖巧地举杯,对老格林德沃和盖勒特示意。于是在场所有人都跟随王后,擎起酒杯道:“国王万岁。”

 

托奎尔暗暗地数着各位家主喝到肚中的酒量。因为是家宴,大家都没有带多少护卫,在场的除了贴身侍女,就是一些高品级、有军衔的骑士队长。国王的亲兵站在帐篷后,如果药效发作,在他制住盖勒特之前,他们根本来不及赶到。

 

文达借口酒醉,向盖勒特申请回到城堡更衣。眼神迷离的盖勒特并未在意,连看都没看她就挥了挥手。托奎尔知道她回去是为了捉住邓布利多,如果自己这边有任何差池,用那个婊子的性命也能逼盖勒特作出让步。

 

空了的酒杯再次被倒满,桌上的杯盘已经撤过一轮。烛光下,宾客们的脸逐渐浮现出红晕,许多人的步子都开始摇晃。“父亲,我扶您去里面歇息吧。”被灌得晕头转向的老斯卡曼德差点把忒休斯拽到地上,不到八岁的孩子艰难地撑住父亲歪倒的身体,劝道。

 

“特拉弗斯家族的酒,实在是不一般哪……”老斯卡曼德有些发窘,对站在一旁的阿伯纳西说。

 

“您过奖了。”阿伯纳西也有些奇怪,这本是他喝惯的酒,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后劲格外大。

 

托奎尔悄悄接近了格林德沃父子。他们脚步虚浮,互相搀扶着坐在了高背椅上。酒过三巡,其他几家也喝不动了,零零散散地找了地方休息。

 

就是此刻。天幕中突然炸开了一朵箭花,瞬间凝聚的火焰消散后,托奎尔率领的守军一拥而上,将毫无还手之力的贵族们分别包围起来。

 

“你干什么?!”老特拉弗斯发觉事态不对,扶着阿伯纳西的肩膀怒斥自己的长子。

 

“安静点,死老头。”托奎尔冷笑道,让人把父亲和弟弟绑起来。他抽出剑,径直走到格林德沃父子面前,几个骑士队长护着他们,但已经被他的人逼到不能再后退。因为麻药的作用,大家都发不出声音,远处的王军并未发现一片祥和的乐声里,已经发生了剧变。

 

托奎尔一剑捅穿了挡住盖勒特的那个骑士的胸口。他倒下去,盔甲撞地发出咚咚的响声。现在他和盖勒特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挡,他狞笑着,拨开试图挡住儿子的老格林德沃的手,剑尖对准盖勒特的喉咙——

 

然后他的视野发生了颠倒。托奎尔躺在地上,感觉到自己的喉头有血涌出,他反手一摸,发现一支短箭插入了自己的侧颈,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方才还委顿如泥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矫捷地站起身,对他平伸出手,露出一枚精巧的袖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盖勒特踢开托奎尔手中的剑,用自己的配剑挥退了那些包围他们父子的叛军,对幸存的骑士队长们说:“多谢了。”

 

乐声早已停止,国王的亲兵赶到,站在格林德沃父子身后。盖勒特从地上拖起因为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的托奎尔,当着所有人的面割下了他的头颅。“只要你们放下手里的武器,我不会怪罪你们。”他对那些保持着对其余贵族的包围、却抖如筛糠的叛军们说,顿时响起一片铁器落地的声音。有几位家主咬破舌尖,已经缓了过来,见风波平定,他们搂紧了大受惊吓的嗣子,向盖勒特走去。

 

老特拉弗斯和阿伯纳西被松了绑,两个人跪倒在盖勒特脚下,连连请罪。

 

“家务事都处理不好,还来给我添乱。”盖勒特对老人冷哼道,用眼神示意阿伯纳西搀起父亲,“我赦你们无罪——包括你们族中背叛我的人。但你们知道,我的仁慈实在有限。”

 

身为盖勒特从小到大的玩伴和最忠诚的臣子,自己的哥哥竟然意图刺杀国王,让阿伯纳西又是懊丧又是后怕。“陛下,我以项上人头担保,特拉弗斯家族绝不会再有一人辜负您。”

 

其他几家也随他俯首,感谢盖勒特的救命之恩。虽然他们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被盖勒特用来麻痹托奎尔的棋子,但他连父亲都能利用,臣子又算得了什么?无论如何,叛贼已经伏诛,也没有人受伤,跟着赏罚分明的盖勒特,总比被托奎尔威胁来得好。

 

“今晚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吧。”盖勒特说,把缓过气来的父亲交到亲兵手中,毫不意外地看见罗齐尔站在原地,没有跟其他人一起走。 

 

“你也发现了吧?她说去更衣,就再也没回来。”盖勒特让老罗齐尔随他回城堡,却径直走到了阴森幽冷的地牢中。片刻前还是德姆斯特朗最尊贵的Omega的文达,已经被剥去了礼服,穿着一件单衣坐在地上,双手和双脚都戴着镣铐。她高高地昂着头,怒视着并肩而行的盖勒特和老罗齐尔。

 

“这是第二次了。”盖勒特的声音又轻又缓,却让老罗齐尔惊跳起来,扑跪在冰冷的石地上。“上次她取走了我儿子的命,这次干脆想要我的。你这么谨小慎微的人,能养出文达这样性格的女儿,倒也是件稀罕的事。”

 

“陛下……”老罗齐尔匍匐在地上,已经无颜再为女儿求情。

 

“我不会废了文达,也不会额外追究你们的失察。罗齐尔依然是后族,所以你不用再费心把她妹妹塞进纽蒙迦德。”盖勒特早已做好了打算,并没有扶起罗齐尔,而是将鞋尖转向他,“但她的余生就只能在这里度过。如果阿不思有了我的孩子,我会对外宣布是王后怀孕。等阿不思和我的孩子出生,我会以国王王后的名义大赦天下。如果我们的孩子登上王位,他依然会尊罗齐尔为母族。对于我的决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混蛋!你妄想!”文达尖叫道,屈辱和愤怒涌上她的脸颊,“有种你就废了我!别打着我的名号宠幸那个娼妇!”

 

“闭嘴!”老罗齐尔喝道,将额头抵上盖勒特的鞋尖,“我拥护您的一切决定。就当从没有过这个女儿。”

 

“父亲,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你要让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孽种玷污罗齐尔的姓氏吗?”文达声嘶力竭,然而没有人理睬她。

 

盖勒特俯下身,搀起了老罗齐尔。“我给你一点时间,去和你女儿告别吧。今天过去后,任何人都不能再见她。”

 

“盖勒特·格林德沃——你会下地狱,被太阳神降下的厉火烧到尸骨无存——”文达崩溃地大喊,“我诅咒那个婊子难产死在床上,你们永远都不会再有孩子!!!”

 

“够了!”老罗齐尔恨不得冲入地牢捂住女儿的嘴,“文达,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是最懂事、最会为他人着想的吗?你不想当王后,也不能拖着全家去死啊……”

 

盖勒特没再看那对争执不休的父女,向外面走去。借着这个机会,他还要再演一出戏。

 

阿不思·邓布利多

 

入秋以后,随着白昼的缩短,阿不思的睡眠时间也增加了。在之前的一年里,他接连遭遇亡国、变性、失去亲人的种种打击,现在终于过上了相对平静的日子。精神松懈下来后,身体也不必再跟着逞强,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乏力和疲倦如影随形,阿不思只能延长了午睡,晚上也会更早就寝。

 

他所在的塔楼窗户对着城堡的另一面,无法看见花园的景象,但宴会的乐声和笑语依然顺着风,飘落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参加宴会是什么时候,最近的记忆也要追溯到盖勒特刚到霍格沃茨不久。阿不思给了他品级和近身侍奉的荣耀,仍然怕他受委屈,于是举办舞会,从头到尾只和他一个人跳舞。

 

可真荒唐。他觉得胸口发闷,不想再回忆那些令他倍感羞耻的过去,干脆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隔离了那些欢快的乐曲。

 

这一夜,梦境悠长。他追赶父母和安娜不断远去的身影,训诫不服管教的阿不福思,投入盖尔柔软的怀抱。“我爱你。很快就会过去了……希望还能再见到你。”温润的Beta青年依依不舍地同他告别,悲戚而隐忍。阿不思正在思考他话语中的含义,就看见盖尔被一柄长枪穿透了胸膛,有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将他的尸体挑在马上,向霍格沃茨的大门疾驰而来。

 

“盖——”一块巨石砸中了阿不思的身体,他猛地睁开眼,忍不住唤出那个名字。

 

“您终于醒了。”近在咫尺的烛光下,他发现了一张颇为熟悉的面孔,负责城堡戍卫的副官柯洛·莱斯特兰奇,正把自己从床上扶起来,“外面出事了……陛下吩咐我来带您走。”

 

梦中的血色依然浮现在他眼前,外面吵闹极了,阿不思觉得心脏都要跳出喉咙口,他攥住柯洛的手臂,艰难道:“走……?去哪里?盖……格林德沃呢?”

 

“有叛军突然闯进纽蒙迦德,陛下在正殿里被袭击,已经……”柯洛不敢再耽搁,如果不是阿不思身份特殊,恨不得将他扛起来带走,“趁那些人还没有找上来,您快跟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叛军?!”阿不思听到这个词的瞬间,浑身的血都变冷了,“是谁?”

 

“王后和托奎尔。”柯洛答道,“所以您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陛下让我送您去泽西岛,我们去城堡后面的小道上,乘快马——”

 

柯洛被迫停住脚步,因为阿不思拽住了他。“请把你的剑给我。”阿不思轻声说,好像有星辰落在他的眼睛里,“辛苦你再去找一样防身的武器,然后去泽西岛告诉那些人,盖勒特已经不在了……让他们不必继续监视我弟弟。”

 

“您要去哪里?”阿不思卸剑的手法非常利索,柯洛只觉得腰上一轻,然后就看见他跑向走廊尽头的背影。

 

柯洛明白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便没有再追。

 

阿不思只穿着睡袍和寝鞋,头脑一片空白,提着柯洛的剑,在冰冷而坚硬的石地上奔跑着。柯洛说,盖勒特死了。他死之前,还记挂着他,不惜分兵保护他,想把他送走。在痛苦最浓烈的时刻,阿不思不是没想过杀死这个让他万劫不复的人,可是当他真正得知盖勒特的死讯,还是想赶到他身边,最后看一眼他的样子。

 

也许他会因此而死。可是他如果在路上被罗齐尔追上,也逃不过一死。从前阿不思总是心怀希望,觉得盖勒特不会真的对他在意的人和事下手,而他也确实没有。现在愿意向他低头、为他让步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阿不思很清楚在前方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他曾经非常渴望充满尊严地死去,虽然中间出现了许多偏差,但他不想再错过这个机会。

 

喧闹声似乎是从正殿传来的,离得越近,灯火也越密集。许多受伤的士兵靠在墙上,还有一些巡逻的人看见了他,却没有阻拦,而是从队中分出一人向远处跑去。阿不思猜测他们是去找罗齐尔或特拉弗斯了,他不敢耽搁,加快了步伐。

 

到了门口,阿不思拔出剑来,将剑鞘丢在殿外。纽蒙迦德的正殿里只亮了几盏烛火,他看见盖勒特半身染血,伏在王座上,从丹阶到门口的地面也布满了激战的痕迹。

 

阿不思走上前,抬起盖勒特的身体,让他在王座上坐正,就像朝会时那样。他伸手擦去盖勒特脸颊上的血迹,把他的金发梳理得整齐,听见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于是他站到盖勒特身前,将剑尖对准了殿门的方向。

 

擎着火把的一列士兵闯入了正殿。昏暗的穹顶和四壁被照亮,他们穿着纽蒙迦德王军的服色,逐步向王座靠近。

 

阿不思突然发觉了异常之处。他回过头,发现本该死去的盖勒特正睁着眼睛,悠闲而镇定地注视着那队亲兵。

 

“禀告陛下,我们已经重新检查了纽蒙迦德的布防,一切正常。特拉弗斯家族的所有叛军已经被押送到地牢里,随时可以审讯他们。”为首那人郑重下拜,说出和柯洛口中完全相反的消息。

 

空旷而安静的大殿内,一声铁器触地的闷响。阿不思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自己松了手,他扑到地上,想重新捡起那把剑。“阿尔!”盖勒特从背后箍住了他,语气雀跃而欢欣,“你要做什么?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拿着它——”

 

阿不思挣不开他,只想一头撞在阶下。被欺骗的愤怒、被看穿的无地自容、对仇人难忘旧情的羞耻……无数细密而尖锐的情绪啃噬着他的心,经过一场疾奔和精神紧绷的防备,他整个人就像摔在地上的琉璃瓶,从身体到灵魂都四分五裂。

 

“你又骗我……”盖勒特红酒味的信息素覆住了阿不思,开始缝补他破碎的神智,让他能说出话来,“你又……”

 

盖勒特见阿不思脸色雪白,不由收敛了面上的狂喜之色,将他抱起来,快步向卧室走去。“阿尔,你不舒服吗?告诉我,觉得哪里难受?”

 

阿不思闭着眼睛,掐住盖勒特衣领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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