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chinYuki

【GGAD】人生如戏（20）（现代AU/影帝格&教授邓/有娃）

邓布利多教授的所有学生都接到了学院发出的邮件通知，本学期余下课程及论文指导将由迪佩特教授代为负责。院方给出的理由是，邓布利多教授劳累过度，医生说他需要安心休养一段时间，因此直到下学期才能重返课堂。

 

“我认为不是因为生病。”哈利忧心忡忡地对罗恩说，“我应该是最后一个见过邓布利多教授的学生。他为我进行课后辅导时，看上去像是受了强烈的精神刺激，一直在走神，而且要我重复同样的问题。第二天他就发邮件通知我说他生病住院了，无法再指导我的论文。我猜可能是由于他不肯接受女儿和格林德沃在一起，格林德沃动用了某些手段，禁止他继续来学校上课。而且从近期的回复来看，他仍然不承认女儿和格林德沃的关系，这也许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

 

“我同意哈利的观点。”赫敏没有停下整理笔记的动作，但显然在思考当日的情景，“那天，我在哈利之前进入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他那个时候虽然脸色不佳，但依然给了我许多有用的指导意见。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他就已经犯过一些不伤大雅的小错误。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是因为格林德沃刚开始追求他的女儿，让他感到不安所引起的。”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邓布利多教授被格林德沃威胁了？”罗恩瞪大眼睛。

 

“这话你最好不要让金妮听到。”哈利心有余悸地警告道，“我们早上刚为了这件事吵过一架。”

 

“我有一个办法。”赫敏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给邓布利多教授发邮件，“我们可以申请去看望他。也许他不方便在邮件中说出实情，但在见面之后，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帮到教授。”

 

“你真是个天才。”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说，眼见赫敏的鼠标摁下了发送键。

 

 

 

伦敦桥医院的高级病房中，有滋有味地过着休养生活的阿不思打开电子邮箱，发现终于有一封新邮件冲破了垃圾邮件过滤功能，顺利地躺在了他的收件箱里。

 

尊敬的邓布利多教授，

很抱歉在您养病时冒昧打扰。我们已经接到了学院通知，说您要等到下学期才能重返校园，因此十分担心和思念。不知您是否允许我们在您方便时前去探望？

希望您早日康复，我们每天都在盼望您能回到我们身边。

爱您的

赫敏

 

虽然每天享受着无微不至的服务，有爱人和亲人陪在身边，已经三周多没有去过学校的阿不思，依然十分牵挂这些孩子们。他展颜一笑，快速地回复了这封邮件。

 

亲爱的格兰杰小姐，

非常感谢你的来信。希望我的缺席没有造成你们课业上的麻烦。

很开心你在繁忙的学习生活中还会想来探望我，我现在住在伦敦桥医院，病房号码是V.1899，也欢迎哈利和韦斯莱先生一同前来。

祝好

阿不思

 

盖勒特提着一份布丁走入病房，坐到阿不思身边，打开那只牛皮纸的甜品外带盒，把布丁和勺子摆好。阿不思回完邮件，没有合上电脑，直接挪到一旁开始享用美味。盖勒特眯起眼睛盯着屏幕，问：“你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叫哈利的学生？我注意到，你只用名字称呼他一个人。”

 

“哦，是的，哈利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学生，我相信你见到他之后，也会喜欢上他的。”阿不思轻快地说，用勺子挖了一块布丁，送到盖勒特嘴边。

 

“太甜，不吃。”盖勒特皱眉推回了他的手，“你快点吃，柯洛医生说过你不能吃太多甜食，现在已经超过了这周的份额，被他看见，你又要多住几天医院。等这几个孩子要来的时候，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想见见他们。”

 

阿不思不再理他，低头专注地吃完布丁后，合上电脑。“距离出院还有二十天。”他叹息道，打量着被各种书籍、衣物、家居用品填满的病房，“盖勒特，你买了太多东西，我真担心到时候要怎么搬走它们。”

 

“你不必操心这个。”盖勒特不以为然地笑，“告诉我，出院以后，你想住在哪里？想随时去公园散步的话，我们就去梅菲尔，如果你喜欢看夜景，我们也可以长住在碎片大厦酒店套房。或者你想离霍德大学近一点吗？我已经看好了附近的几处房子。”

 

“我想住在能过上和之前同样的生活的地方。”阿不思说，虽然有些破坏气氛，但他从不惧对盖勒特说实话。

 

“我知道，有些东西你一定不会喜欢。让我想想办法。”盖勒特撑住额头。有些事情不必立即面对，并不代表不存在。“我——我还没有和你说过对不起。我之前一定让你很辛苦吧。”

 

随着盖勒特半低下头的动作，几绺金发垂在他眼前，阿不思微笑着，伸手将那些不听话的发丝别到他耳后。“都过去了。”他在沙发上曲起腿，靠在盖勒特肩膀上，“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让我对未来充满信心。”

 

两个人共享了晚餐。因为阿不思的病情，他只能吃一些味道极淡的食物，而且每餐不能吃很多。盖勒特也觉得索然无味，医院的营养餐和他在魔鬼特训时吃的健身餐有一拼，眼看着阿不思戳了几口就放下了叉子，他也推开了自己那份。

 

“再忍一忍吧。”他抚了抚爱人的脸颊，难掩歉疚。柯洛医生对他说过，心衰患者即使出院了，依然要注意饮食，长期服药。虽然阿不思从来没有怪过他，但他每天都能感觉到他的烦闷和不适。盖勒特心里清楚，距离过上理想中的生活，他们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阿不思睡下后，盖勒特走出病房，去片场接薇诺娜。在路上，他给阿伯纳西打了个电话。“有件事需要你做。我要以毕业生的身份给霍德大学捐一栋楼，顺便在学校开一场见面会或者新闻发布会。你去和学校谈这件事的时候，务必给我借到霍德大学校园广场的场地，就是图书馆门前，每一年举办校园艺术节的地方。见面会必须在那里举行。”

 

“我知道了。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个细节，你当年并没有毕业……”阿伯纳西冒着丢掉工作的危险，大义凛然地说，“所以各种通稿上，只能称你为肄业生。”

 

“你的废话越来越多了。”阿伯纳西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盖勒特含笑的声音，“拥有一个在学校做教授的爱人，我自己毕业与否根本不重要。记得强调这一点。”

 

 

 

收到邮件后，赫敏提前空出了周六下午的时间，在当天拉着罗恩和哈利，乘上环城地铁线。他们在地铁站附近的超市里选了束花，经过一家连锁的甜品店时，哈利又进去买了盒柠檬挞。“不管真实情况是怎样的，带上教授喜欢的东西总没错。”罗恩赞许地拍了拍他，又一边看着赫敏，一边在心里记下了这句话。

 

他们设想了无数种劲爆的画面，然而在推开那扇门之后，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豪华得不像病房的屋内弥漫着一股淡香，沙发中间的小桌上摆着下午茶和四套餐具。邓布利多教授没有穿病号服，而是一身湖蓝的家居套装，闲适地坐在那里等待他们。除了看上去有一些消瘦，整个人并没有任何异状。他们曾经在荧屏和网络新闻中见过无数次的大明星——盖勒特·格林德沃，正紧挨着邓布利多教授坐在沙发上，用手揽住他的肩膀。

 

他们三个战战兢兢地走进来，阿不思用手示意，请他们落座。盖勒特的眼神在哈利和罗恩脸上转来转去，等不及他们自我介绍，就开口问道：“你们谁是哈利？”

 

“我是。”那个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少年还算镇定，“你好，格林德沃先生，我是哈利·波特。”

 

“波特？这不是个常见的姓。”盖勒特侧头看了看阿不思，鼻尖几乎要贴到他脸上。

 

“我问过蒂姆，他说是他的远房侄子。”

 

“难怪，他们戴眼镜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像。”

 

哈利、罗恩和赫敏呆若木鸡地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在他们心中惨遭威胁的邓布利多教授和那个格林德沃耳鬓厮磨。“所以，教授您是真的住院了？”哈利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后，恨不得把舌头按到喉咙里。

 

“我知道我看起来不像是个听话的病人。”阿不思微笑道，冬日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让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十分健康。“但是，那封统一发送的通知邮件也抄送了我，我认为布莱克院长的措辞非常清晰。”

 

“邓布利多教授，您为什么让格林德沃离您这样近？”鼓起勇气说话的是罗恩。

 

“……罗恩！”赫敏低声喝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挺直腰板，端庄地笑道：“格林德沃先生，您好，我是赫敏·韦——格兰杰。这位是罗恩·韦斯莱。哈利·波特您已经认识了。很抱歉，我们并不知道您会参与我们和邓布利多教授的会面，所以有些失礼。”

 

“我知道，你们是阿不思最喜欢的学生。”

 

“格林德沃先生，恕我冒犯，我想向您求证一件事情。因为您的通稿和其他媒体报道存在很多矛盾，”哈利的勇敢一向是他最令人欣赏的品质之一，“您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女儿，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哈利的话音未落，他们三个人就惊慌地看见，邓布利多教授和格林德沃的脸上同时出现了苦涩的表情。“哈利，”阿不思的微笑泛着浓浓的疲惫，“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回复过你。他们不是外界流传的那种关系。”

 

“那您和格林德沃先生，才是外界流传的那种关系吗？”

 

“——哈利！”罗恩和赫敏一瞬间涨红了脸。赫敏连忙清了清嗓子，正要试图救场，却听见格林德沃放声大笑。

 

“我欣赏你，聪明的男孩。”他将阿不思往怀里带了带，坦白道，“事实正如你所料。而我也愿意最先告知阿不思最喜欢的学生。”

 

“哈利，请原谅，我已经尽力否认了谣言，只是还不方便告知你们实情。”阿不思看着脸色煞白、瑟瑟发抖的三个孩子，觉得十分抱歉，“盖勒特，不要再说这些了。”

 

“不，教授，我们想听！”三人组在沙发上互相依偎着，像一窝被放到高处却还不会飞的小鸽子，“所以您的女儿和格林德沃先生被拍到，都是因为您？她能出演《理发师》，也是因为您？那您怎么会住院？是因为格林德沃先生惹您生气了吗？”

 

“……”盖勒特和阿不思沉默着，不知该从何说起。虽然孩子们猜得乱七八糟，但已经无限接近真相。桌上的红茶冒着热气，阿不思倒了一袋砂糖进去，在拆第二袋的时候，手被盖勒特按住了。

 

“你们也喝茶吧。”阿不思故作轻快地说，“薇诺娜出演《理发师》，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关于这件事的细节，哈利，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问你的叔叔蒂姆。”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先不要解释了。

 

“阿尔，你该吃药休息了。”盖勒特看了看表，去为他倒水。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三个人像触电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把花和柠檬挞留给了阿不思，然后落荒而逃。

 

一出病房，哈利就拿出手机给金妮打电话：“我告诉你一个可怕的消息，和格林德沃在一起的不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女儿，是他本人！”虽然他没有开公放，罗恩和赫敏依然听到了她的尖叫声，“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你相信我！我现在就回学校，当面和你说！——什么？为什么没叫你？你今天下午不是有排练吗？我之前约你出来玩，你都没答应……”

 

阿不思吞下了那些当三餐吃的药片，躺到床上，让盖勒特为他盖好被子。“我不确定是不是吓到他们了。今天你不该在的。”

 

“我认为他们没有那么脆弱，而且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盖勒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把椅子拉到离床更近的位置，“睡吧，我守着你。”

 

然而事情的发展再次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几天后，阿不思再次收到了来自布莱克院长和纽特·斯卡曼德的邮件。布莱克急于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和格林德沃重新在一起了，“现在学校里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传言，对你的名声非常不利。”

 

阿不思有些迷茫，然而下一封来自纽特的邮件立即解答了他的疑问：“亲爱的教授，据探望过您的低年级学生所说，您本人和格林德沃才是恋人关系。所以，有相当数量的同学持有一种违反道德但趋于真实的观点：您和您的女儿同时与格林德沃……”

 

他还没来得及看完后面的话，就听见盖勒特脱口而出的咒骂。“阿尔，你让开。”盖勒特打开了手机的Airdrop，把那一纸亲子鉴定结果传到阿不思的电脑上，然后直接添加在邮件回复区。

 

纽特·斯卡曼德：

你对阿不思的热心，令我十分感动。

既然你能被霍德大学录取，我愿意假设你存在基本的理解能力，希望你看完这张图之后，别再来打扰阿不思。

(盖勒特·格林德沃与薇诺娜·邓布利多RCP值大于99.73%，为事实亲生父女

绝密资料请勿外泄)

你老师的爱人

盖勒特·格林德沃

 

考虑到下学期还要继续回校上课，阿不思没有阻拦他。盖勒特泄愤般地重击了发送键，然后握住他的手，冰蓝的眼睛里盛满恳切与渴求。“阿尔，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向你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