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chinY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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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假如爱有天意(02)(ABO/麻瓜黑道/破镜重圆?)

Warning:狗血梗的集合;少量pgad,感情洁癖/伟光正爱好者慎入!



因为克雷登斯的意外逝世,阿不思被悲痛夺走了所有神智和感官,他根本无心留意日期的变化更迭,自然也忽略了发热期即将到来时的种种体征。冰冷的雨水无法浇灭在他身体里燃烧的渴望,然而这不熄的欲念反而把他心上的伤口剜得更深——他最爱的孩子是足月而生,因此他的发热期总在克雷登斯的生日前后。可是现在,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十三年前的那个八月,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某间谷仓里,陷入热恋的阿不思同样忘记及时服用抑制剂,放任不愿收手的盖勒特在他体内留下了一颗爱情的种子。过了一个多月,阿不思才发现小镇上的诊所贩售的避孕药竟是过期的,可那个时候盖勒特早就走了。

 

盖勒特是阿不思的邻居巴希达·巴沙特女士的侄孙。因为过度叛逆,他被保守的家庭赶了出来,阿不思的暑假刚刚开始时,流浪在外的盖勒特也接到了姑婆巴希达的邀请信,于是找她散心。那封信来得正是时候,如果再晚两天送到,盖勒特身上剩余的钱恐怕都不够买从法国到英国的船票。

 

“所以你我注定相遇。”一见钟情的告白结束后,那朵被金发点缀的灿烂笑颜凑在阿不思耳边,轻声道,“我来到这个世上,生在这个家庭,都是为了能遇见你。”

 

甜蜜的暑假转瞬即逝。临近开学,他们早就商量好,盖勒特先送阿不思去剑桥做助教,然后他一边旁听,一边准备申请英国大学的材料。以后无论两个人去哪里、做什么,都绝不分开。可是,坎德拉和阿丽安娜突然横死在家,让他们之间所有的美好设想尽数化为泡影;阿不思兄弟两人连棺椁都没来得及买,父亲旧日的同僚格雷夫斯先生又从美国带来了帕西瓦尔不幸殉职的消息。

 

阿不思完全不记得那几天是怎么过的。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盖勒特早已离开了戈德里克山谷,连一封信都没留给他。“他家里出事了,他必须立即赶回去。”巴希达这样对他解释,“很抱歉,他没能顾上你……”

 

盖勒特的不告而别,终于捅穿了阿不思那颗装满惊惧悲痛的心脏。他伏在巴希达的膝头无声恸哭,直到浑身脱力到无法站起来。在即将被意外压垮的时候,阿不思本以为能抓住爱人的衣襟宣泄无处可去的痛苦,可是盖勒特却连背影都没留给他,之后更没有只言片语的来信。

 

阿不思和阿不福思一起埋葬了母亲和妹妹,在老格雷夫斯的照料下生活了一小段时间。出于对老朋友孩子的关爱,老格雷夫斯希望分化成Omega的阿不思能和他的儿子珀西瓦尔·格雷夫斯订婚,让格雷夫斯家照顾他们一生一世。

 

“你父亲生前总是对我说,如果我们两家能结一门亲,那就太好了。”同在联邦法院任职,老格雷夫斯比帕西瓦尔高出几级,还娶了珠宝商的女儿做妻子,条件比邓布利多家优渥许多。

 

“您不必这样认真地对待我父亲的玩笑。”阿不思艰难地回答,“您知道的……他是个开朗的人,平时爱说些离奇的笑话……”

 

“阿不思,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就抱过你。当你和珀西瓦尔双双分化后,我和你父亲就都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和你说明白。你要体谅你父亲的苦心,他独自在美国打拼,就是为了让你们过得好。现在他走了,你家里就剩下你和你弟弟两个人,我绝不可能扔下你们不管。”老格雷夫斯很是坚持。

 

“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我想不必通过缔结婚姻的方式……”

 

“你不喜欢我儿子?”

 

“不,他很好,但我们不能结婚,这不合适……”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老格雷夫斯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阿不思想说有,但他不确定一厢情愿到底还算不算喜欢。“我……”

 

“不管是谁,都请给我儿子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老格雷夫斯深谙谈判之道,面对脆弱摇摆的少年,不断打出感情牌,“就当是为了满足你父亲的心愿,也是成全我的一片爱子之心。你一定不知道,珀西瓦尔那孩子从小就喜欢你。他已经在来戈德里克的路上了,你们见了面可以好好谈谈。”

 

就在珀西瓦尔·格雷夫斯抵达戈德里克山谷的前一天,阿不思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腹中有生命存在。他几乎立即下定决心拒绝格雷夫斯,又写了封信转交巴希达,请她寄给杳无音讯的盖勒特。出于自尊,他没提到自己怀孕的事情,只是委婉地询问他那边是否一切都好,他会一直在戈德里克山谷等他回来。

 

珀西瓦尔·格雷夫斯比阿不思年长几岁,阿不思还在剑桥读硕士的时候,珀西瓦尔已经从哈佛法学院毕业,成为了一位小有名气的律师。虽然他们自小认识,但分化后就基本没再见过面,阿不思只把他当做童年时期的玩伴、偶尔请教问题的前辈,根本没有任何超出友谊之外的念头。

 

“珀西瓦尔,非常感谢你能来看我,一路上辛苦了。”阿不思挤出客套的微笑,准备开门见山直接赶走他,“但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因为……因为……”

 

“阿不思,你先别急着拒绝,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说说我的理由?”珀西瓦尔深棕色的眼眸荡漾着温柔,即使阿不思对他毫无兴趣,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位迷人的绅士。“我不是因为同情,或者谨遵父命,所以才硬要和你结婚。如你所见,我已经到了该成家的年龄,而将来打算从政的我,也十分渴望一个家世清白、彼此知根知底的妻子。我思来想去,就只有你符合了。”

 

“……”虽然格雷夫斯有意无意地释放出了一些信息素,试图从生理上打动阿不思,但他已经被盖勒特标记,而且怀孕的Omega更不容易被其他Alpha吸引。听他说完,阿不思还是摇头:“你总会有别的选择。”

 

“阿不思,你不要怕。我们两家有这么深的交情,我一定会待你好。更重要的是,你和你弟弟都还在上学,而且由于你父亲工作上的一些原因,你们已经不再安全,必须接受联邦政府的保护。”

 

“——我不明白?”

 

“非常抱歉,我不能违反保密规定,把那些不需要你知道的事情偷偷告诉你。”珀西瓦尔的态度温和却坚决,“但是阿不思,你一定不想再让你自己或者阿不福思再重复你父母妹妹的悲剧。所以请到我身边来吧,和我一起去美国,让我来照顾你们。”

 

“……谢谢你的好意。但正因为这样,我不能骗你。”面对理智的格雷夫斯,阿不思也镇静下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拳头,只有过度红润的脸庞泄露了他的羞赧,“我已经被人标记过,而且刚刚发现有了那个人的孩子。”

 

“所以你订婚了?”

 

“……没有。”

 

“那你和他打算结婚吗?”

 

“……”

 

“阿不思?”

 

“他在上个月底不告而别,我再没得到过他的消息。”阿不思侧过脸,红棕色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在初秋的晨风里微微颤抖。

 

“如果你想要留下孩子,我愿意做他的父亲。”格雷夫斯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可真是太过慷慨了。”短暂地愣怔后,阿不思苦涩地笑出声,“珀西瓦尔,你是我的朋友,可不是我的拐杖。我不能因为一时的需要,轻易毁灭我们之间有望延续终生的友情……”

 

“听到你这样定义我对你的感情,坦白说我还是有些失望。”格雷夫斯的语气带了些风趣,“阿不思,你不要有压力。我需要符合条件的妻子,而你既符合我的条件,又恰好需要人照顾,那我们为什么不结婚?”

 

“我不认为格雷夫斯先生知道这件事后,还会愿意让你我在一起。”

 

“他的意见并不重要,毕竟和你过日子的人是我。”格雷夫斯轻飘飘地挡回了阿不思最后的借口,“如果你告诉他,他只会找医生帮你做手术,把你清理干净后,直接为我们操办婚礼。我不愿剥夺任何生命存活的权利,所以这件事的结果完全取决于你。”

 

“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阿不思沉吟道。

 

格雷夫斯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并没有继续游说阿不思,而是在他身边耐心地守了几天。期间他也没闲着,三言两语就说动了阿不福思,那个莽撞的年轻人听到他转述兄长的回答,就差直接把阿不思的手塞到他掌心里。

 

“那个混球绝不会再回来的!”阿不福思对哥哥大吼,“如果你不答应格雷夫斯,我现在就带你去城里找医生。”

 

阿不思知道,盖勒特家就在奥地利,而巴希达也对他承诺会把信送出去。即使戈德里克山谷交通闭塞,他也不会近一个月都收不到一封回信。那点可怜而徒劳的坚持终于被冷酷的现实瓦解,他放弃剑桥的教职,带着弟弟随格雷夫斯父子远赴美国,八个多月后生下了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男婴。

 

“你是不是搞错了?”在看清侄子的模样后,阿不福思有些犹疑,压低声音询问道。

 

“我想没有。”阿不思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微微侧头去看身边的襁褓,“可能他是遗传了我们的母亲。”

 

除了珀西瓦尔·格雷夫斯、阿不福思和他自己,这世上再没第四个人知道克雷登斯的真正身世。十几年倏忽而过,格雷夫斯就像他保证的那样,把小克瑞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用心呵护这个坎坷结成的家庭。作为冉冉升起的政坛新星,他很少去那些应酬交际的场合,一有时间就会回家。即使当选了州参议员,他也不忘协调繁忙的日程,定期参加克瑞的家长会。看着并无血缘关系的父子俩越发神似的笑脸,阿不思有时都会恍惚:给克瑞生命的那个人的存在,也许只是他的一场夏日绮梦?

 

克瑞是个温柔懂事的孩子。他没有继承盖勒特的张狂,更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任性,甚至从小到大都没提过几桩过分的要求。他唯一像盖勒特的一点,恐怕就是那张甜甜的、能说会道的小嘴,在和人混熟后,总是会为大家带来无尽的快乐。

 

那天早上出门前,克瑞揽住阿不思的脖颈,在他右颊上“啪嗒”亲了一口,背着皮质双肩书包坐进车里,还不忘对他挥手。谁能料想,那缕依恋竟是儿子留给他的最后的温度?

 

 

 

持续不断的高热蚕食了阿不思的所有知觉。他喘息着,放任自己沦陷在无边的黑暗中。交融的血泪缓缓奔流,把他的枯瘦的身躯变成一具空壳。父母和安娜为什么还没来接他?克瑞为什么没来拥抱他?……他为什么还活着?

 

有一股烟草的淡香贴近了他,清凉而舒缓,帮他堵住身体里那个通往地狱的洞口。阿不思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光裸着身子陷在松软温暖的被褥里,有一套全新的西装正对着床头挂在衣柜外。这是个全然陌生的房间,由于拉着窗帘,他只能模糊地判断此时应该接近傍晚,但不知道确切时间。

 

洗手间里传来花洒喷水落地的声音。阿不思撑起身体,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水声却停了。他慌忙套好放在枕边的睡衣,坐在床沿与房中的诡异气氛对抗着,不知是不是该主动开口询问。有个淡金色头发、穿着纯白浴袍的背影从浴室中走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朝他看过来。

 

四目相接,空气中的寂静碎了一地。

 

看见盖勒特的瞬间,阿不思只觉得巨大的荒诞当头劈下,搅乱了他的面部神经系统,让他不可抑止地笑出声来。他一边大笑一边落泪,那张只存在于旧梦中的脸立即变得模糊。“我一定是疯了。”阿不思喃喃道,抱起双臂,使劲掐着自己。

 

“阿尔。”这个熟悉的称呼,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叫出来。阿不思抬起头,还滴着水珠的金发就停在他上空,带来曾经充斥着他灵魂、造出过新生命的信息素气味。盖勒特也看着他,就像在欣赏一件刚出土的无瑕文物。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盖勒特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阿不思伸手掩住脸,隔绝开那道铺就他半生坎坷的温存目光。他甚至都不想告诉盖勒特,这个一去不返的浪子在不久之前究竟失去过怎样的至亲血脉。

 

“我没心情听你胡说,”他站起来,穿着那身法兰绒的深色睡衣,歪歪倒倒地向门口走去,“现在我要回家了。”

 

“那你也该回到一个崭新的家。”盖勒特语调轻缓,阿不思却像被蛰了一样顿在原地,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我知道你此刻最想做什么。你先留在这里,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帮你实现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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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脑这篇太上头了……

忍不住再来一更,下篇绝对回去更《栖凰》。

大家都好聪明,崽崽确实是ggad的……不过出场即便当了QAQ

狗血,狗血,真的狗血真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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