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chinY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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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栖凰(26)(架空/ABO/国王X情夫)

Summary:国王沦为阶下囚,奴隶原是真王子。你想埋骨荒冢,我偏要金屋藏娇。不求美满收场,只愿共看人间荒唐。

Warning:尝试POV写法。非常规甜文,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请读完上述简介,如能接受再下拉。

 

阿不思·邓布利多

 

趁夜纵火想要烧死他们的叛军,果然隶属于莱斯特兰奇家族。如果阿不思没有提前得知这场阴谋,或者作出错误的判断、带着孩子们撞入叛军在城堡周围设下的埋伏,那么所有人都将葬身在火海之中。

 

老莱斯特兰奇并没有亲自率军潜入纽蒙迦德,被盖勒特的王军和斯卡曼德家族卫队包围的就只有他的几个得力副官。他们秉承着家主顽固不化的作风,至死都不肯放下手中的剑,直到被王军的刀锋洞穿胸口。莉塔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并未对族人的死有任何动容。

 

奥瑞利乌斯拽了拽她的袖子,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姐姐,你还好吗?”他并不怕血,也无惧杀戮,却怕目睹死亡的莉塔会无法接受。

 

“我很好。”莉塔俯下身轻抚着奥瑞的发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即使他们身体里流着莱斯特兰奇家族的血,我也不会为一群叛徒伤心或求情。”

 

阿不思观察着面上一派沉稳的奥瑞利乌斯,不由感慨这孩子的确是盖勒特的骨血,自己带他来见识这种场面,把发生在眼前的诛杀当做教导的实例,总算没有做错。清理过残兵后,所有人随阿不思回到未被焚毁的议事厅中,听他作出下一步行动的指令。

 

“莱斯特兰奇已经率军出逃,现在正在和里德尔会合的路上。”阿不思卷起一小张前军传回的羊皮纸,冬日静湖般的眼眸扫视过房间内的每一个人,“但我们仍然不能放松警惕。纽蒙迦德的防卫依然由禁军主管,王军须辅助维护城内的安全。”

 

两军的多名将官领命而去,殿内就只剩下斯卡曼德父子俩、莉塔、奥瑞和阿不思兄弟。“斯卡曼德阁下,不知您是否舍得让您的长子随军出征,不靠家族余荫便获得战功?”阿不思含笑看向老斯卡曼德,后者闻言愣了一下,又蓦地大笑起来。

 

“当然,邓布利多教授。忒修斯已经年满十五岁,陛下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不知道立下过多少战功了。”

 

“那好,辛苦你们带着卫队立即出发,前去截断莱斯特兰奇的后路。他们既然已经出城,一定会和里德尔会合、夹攻陛下。就请你们粉碎这个恶毒的阴谋,协助陛下早日平定动乱。”

 

忒修斯向敬爱的老师深鞠一躬,郑重道:“必不辱命。”随即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火红的披风在他身后扬起决然的弧线。老斯卡曼德匆匆对阿不思颔首后,也追上了儿子的脚步。

 

阿不思安抚过莉塔和奥瑞,让他们回去休息。目送孩子们远去,他自己却呆站在大殿中央,紧锁着眉头。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的阿不福思这才走过来,喉结上下滚动,却还是问出了口:“你……难道是在担心那个家伙?”

 

“……有一点。”阿不思觉得难为情,双颊微红,对弟弟坦白道,“阿不,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疯了。我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纽蒙迦德搅得更乱,甚至煽动英吉利那些领主起兵——而我也确实有过一瞬这样的念头——但那毕竟是盖勒特……是盖尔,是奥瑞他们的父亲。”

 

阿不福思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对他永远都狠不下心。当年你为了他那样责罚我,现在他把你害成这样,你却还想着救他的命,宁可放弃机会复仇。”

 

“阿不,如果神灵能给我再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不见他。”阿不思苦笑道,“但这些年来他是如何待我的,我并非没有感觉。”

 

“哼,我只知道他为了你,什么都能不顾。你没见他对埃斯特尔和弗朗西斯的那副态度,居然敢怨两个孩子拖垮了你,明明是他自己连累你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一提这件事,阿不福思就生气,“那两个小鬼又做错了什么?话都不会讲,就被他吓得直哭。”

 

“我也和他谈过,但他这个人就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好恶。”近一天一夜没有合眼,阿不思实在支撑不住,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你放心,过些时候他会想通的。”

 

“你别在这睡了,回卧室去和孩子们一起休息吧。如果有需要你决定的事,我再把你喊起来。”阿不福思摸摸鼻梁,不自然地关切道。

 

阿不思睁开眼睛,噙着一抹温煦的笑容望向弟弟:“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

 

 

 

接下来的日子就只剩故作平静的等待。有王军禁军和各大家族卫队在,纽蒙迦德的余波很快散去,各阶层人们的生活恢复了秩序。阿不思他们守在正在重建中的城堡里,看焦黑的走廊四壁铺上新的墙砖,画工们开始涂抹有关太阳神的种种传说。通往正殿的那条主路被修葺完毕时,前线的捷报也终于传到了阿不思手中。

 

“奥瑞,你父亲赢了。”阿不思将那卷轻薄的羊皮纸递给惊喜抬头的儿子,如释重负地微笑道。

 

“我就知道他会赢的!”举止庄重的奥瑞利乌斯极少露出小鹿一般雀跃的神情,他抓过母亲手中的羊皮纸,一字不落地细看着,“忒修斯哥哥也立了功!……不过这个叫里德尔的叛军头目还挺厉害,能把那群老顽固指挥得团团转,让父王稍微吃了点苦头。”

 

“他那是以退为进。”阿不思都不必亲临战阵,就能猜到盖勒特的想法,“在叛军气焰嚣张的时候,没必要和他们硬碰硬。联结这伙人的无非是名利和财富等身外之物,他们既然能为了这些团结在一起,自然也会因为这些而起纷争。”

 

奥瑞点点头,趴在阿不思膝上反复欣赏那封家书,“真好。父王要回来了。”

 

“你想他吗?”阿不思柔声问。

 

“嗯,很想。他在时还不觉得,他走后整个城堡都空了。”奥瑞扁嘴道,复又绽出笑容,“但这次胜利后,我们以后都不必再分开了!”

 

阿不思折起那卷羊皮纸,珍重地把它收入皮筒中,用细绳绑好放到抽屉里。“第十七封。”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家书,摩擦之间,指尖逐渐染上了穿越烽烟而来的牵挂和温暖。

 

盖勒特·格林德沃

 

在正式出征之前,盖勒特听从阿不思的建议,花了点时间探查,终于揪出了纽蒙迦德和叛军勾结的几个人。正如他所料,这些人都不是大贵族,甚至没有什么实权,赋闲的时间自然用来钻营如何爬到更高的位置。

 

其中一人竟是戈德里克的旧臣彼得,他在多年前被格林德沃家族收买,曾经助他在霍格沃茨窃取情报。虽然德姆斯特朗攻占英吉利已经近十年,盖勒特仍记得自己被迫隐藏身份、有求于彼得时,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看来背叛二字是你人生的信条。”盖勒特用剑尖摩挲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彼得的脖颈,冰冷地笑道。

 

死期就在眼前的彼得,也懒得再维持从前殷勤讨好的态度,他眯起细缝般的双眼,主动贴上盖勒特的剑锋:“你既然知道我是叛徒,就该想到我早晚有一天也会背叛你!”

 

“让我猜猜是为什么?”盖勒特却抽回了剑,命人蒙住彼得的眼睛,再把铁钉随意地钉入他肥硕的躯体。彼得不可自制地发出惨叫,盖勒特却像没听到那般,继续说:“你是觉得我慢待了你,所以想跟着一个肯重用你的主子?——就那个汤姆·里德尔?”

 

“在我投靠你们之前,你就承诺过我,会让我在德姆斯特朗做到比内政大臣更高的位置。”当必死无疑的笃定战胜恐惧,彼得反而放松下来,将恨意悉数吐出,“可是我为你们出卖旧主后,我又得到了什么?!为了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欢心,你违背诺言,甚至褫夺了我走上朝堂的资格!我守着那一堆逐渐腐烂的库存时,就想用这些臭不可闻的东西埋葬你的王国。”

 

“可惜你的妄想注定落空。”盖勒特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出地牢。狱卒立即会意,将彼得拖下去好生“伺候”。

 

 

盖勒特带着再无异心、供给得到充分保障的王军出征了。他把一部分最精锐的军队留给阿不思号令,甚至嘱咐那个随他出生入死的队长,如果他在外遭遇不测,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阿不思和孩子们的性命——格林德沃家族绝不会坐视不管,奥瑞利乌斯依然有继承王位的可能。

 

不过到了战场,他才发觉自己有点高估对面的敌人。那一群利欲熏心的老东西,还没等品尝胜利的果实就开始互相倾轧,谁都不愿意做和他对阵的先锋。里德尔只能率领几个对他最为推崇的领主亲自设下埋伏,却被盖勒特察觉,成功避开了最致命的陷阱。

 

战况焦灼了数日,盖勒特带着队伍不断后撤、找到堡垒固守,没有一点主动进攻的意思。军中虽然无声音质疑他的决策,但难免有人觉得他用兵过于保守。盖勒特却不在意,他就是要装出一副力不能及的样子,让那群叛臣全部出动,方便他一一取走他们的性命。他等得起,叛军可无暇虚耗,他们听说盖勒特亲自前来,许多人早已动摇,久攻不下的堡垒更是摧毁了士气。领主们眼见自己讨不到好处,又偷偷联合起来请求国王接见,将五花大绑的里德尔献给盖勒特,声称是他挑唆了他们。

 

盖勒特几乎要大笑。“很好,你们再次让我看到了足够的忠诚。但彼得教会我一件事,发生过背叛的人,以后也不值得信任——很遗憾,你们恐怕只能随他一起埋于地下了。你们的族人会沦为平民,失去一切贵族头衔和特权,这是我的仁慈,也是他们为你们付出的代价。”

 

领主们骇然拔出剑想要反抗,手却不住地发抖。那些被家主胁迫的平民出身的军官早已投降,只有身居高位的几名贵族还徒劳地挣扎着,想为即将陨落的家族荣光而战。“能被这种小人轻易说动,果然是一群十足的傻瓜。”盖勒特都懒得抬手,早有亲兵上前拖走叛军的所有头领,把他们活活埋入早已挖好的墓坑中。

 

“人民耕种不易,就不带你们回纽蒙迦德再处死了,一路上也好省些粮食。”盖勒特心情极好地开了个玩笑,那些主动投降、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叛军将领却抖如筛糠。

 

整场战役中,唯一让盖勒特揪心的事情就只有老莱斯特兰奇的叛逃。盖勒特倒不是为自己腹背受敌而忧虑,只是他毕竟没有亲眼看到阿不思平安无事,即使收到写满安慰的家书,也不能确定阿不思是否隐瞒了真实情况。直到斯卡曼德父子和他会合,共同迎击老莱斯特兰奇率领的叛军,盖勒特终于肯相信,阿不思不仅平定了那场动乱,而且所有人都完好无伤,这才不在回信里继续念叨。

 

“是我疏忽。”踏上纽蒙迦德的台阶,盖勒特等不及卸去铁甲,披着一身风霜,将站在阶上迎接他的阿不思拥入怀中,反复道歉,“让你受惊了。”

 

“那你更该奖赏那些成功弥补你失误的人。”阿不思轻轻推开盖勒特,用绢帕擦去覆在那张英俊脸孔上面的尘土,然后歪头露出轻快的笑容。

 

“我第一个要奖赏的就是你。”凯旋的国王解下绣着巨龙图腾的火红披风,把象征胜利的战衣系在爱人肩头。“从现在开始,胜利的荣光,广袤的国土,至高无上的权位,供子孙后代拜祭的神牌,都会同时写上你我二人的名字。”

 

 

此战之后,那些爵位世袭的高阶贵族们老实了许多,顺从地接受各种新政,甚至主动献出自己的财产——比起被活埋处死或者全家变成平民,损失掉一些封地和特权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伴随着只对国王效忠的军中新贵的崛起,盖勒特的王权也愈加稳固。

 

与此同时,阿不思从学院逐渐移步到朝堂,以公爵和教授的身份参与政事。他建议盖勒特赐予平民受教育的权利,率先在纽蒙迦德的铁城中开设专供平民读书的学院,然后逐渐推广到德姆斯特朗全境。起初,蒙昧惯了的平民们十分恐慌,并不愿意接受这个突然的恩赏。阿不思再度进言,请求国王允准平民们参与选拔官员的各项考察,即使没有贵族头衔,也能靠学识获得改变命运的机会。新的政令发布后,举国沸腾,农民和商人纷纷把孩子送到王廷开办的学院中。从中受益更多的则是那些自幼读书的英吉利人。亡国后被新王堵死的晋阶之路再度畅通,越来越多的英吉利人进入德姆斯特朗的朝堂,逐渐改变了权利中枢的人员构成。

 

十年时光倏忽流过,曾经壁垒森严、所有国民只能仰贵族鼻息过活的德姆斯特朗,现在已经是一座兴盛而开放的国度。开国勋贵的后代们只剩下贵族的头衔和祖先的遗产,很多人都丧失了为官议政的资格。六族共治、推选国王的时代早已成为过去,盖勒特如今的任何一道命令,都无人敢公然抗衡。

 

贵族家主们接连病逝,老罗齐尔在死前最后恳求盖勒特,放文达一条生路,别让她在地牢里度过余生,对外就说文达已经身故,罗齐尔家族愿意将王后的位子留给真正配得上它的人。盖勒特终于应允,把形容枯槁的废后送回家中和老父团聚,让罗齐尔最宠爱的女儿陪他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然后他叫来其余几家还健在的家主和嗣子,宣布永久废除他们的王位选举权,从此后德姆斯特朗的王冠只能戴在格林德沃家族后人的头顶。

 

满座寂静,但并没有人出言反对。开国以来,格林德沃家族便等同于王族,偶有其他家族的人继位,权杖最终也会落回金发神子的手中。何况他们早就看清楚,盖勒特为了这一刻已经花了十几年时间布局,他们早已失去了拒绝的底气。罗齐尔和卡玛家族默认了盖勒特的决定,特拉弗斯和格林德沃家族一向拥护国王,而斯卡曼德和莱斯特兰奇的现任家主都曾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学生,自然乐意见到他的儿子登上王位。

 

“那么,现在就应该着手准备王后加冕仪式了。”年近四十的国王脸上,再度显现出少年时意气风发的笑容。

 

阿伯纳西·特拉弗斯率先开口:“祝贺陛下。”

 

已经是莱斯特兰奇家主的莉塔和丈夫忒修斯对视一眼,成为第二对献上祝福的人。

 

斯卡曼德的新任家主纽特即使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还是不敢直视童年时给他留下过莫大阴影的国王,躲开盖勒特的扫视,低声道:“……恭喜陛下,恭喜教授。”

 

“我母亲又不在这儿,你何必现在恭喜他?”德姆斯特朗未来的国王、刚满十六岁的奥瑞利乌斯撞了一下纽特的肩膀,偷笑道,“加冕仪式之前,你最好提前把祝词背下来,不然我担心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会的!因为我已经无数次地想象过那个场景了。”被奥瑞利乌斯明亮而温暖的目光注视着,纽特短暂忘却了盖勒特的存在,也发自真心地微笑起来。

 

所有臣子告退后,盖勒特带着奥瑞利乌斯走到书房窗边,将至美山河尽收眼底。青绿的麦田与蓝天相接,清溪从开满野花的山间奔流而过,铁城和禁城的房屋里有无数炊烟飘向天际,传送邸报和书信的骑兵奔跃在通往纽蒙迦德城堡的官道上。

 

“小时候,您总是喜欢让我坐在您肩头,陪我从这里向远处看。”面对熟悉的风景,奥瑞利乌斯却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父亲,我真的很荣幸能成为您的孩子,未来一定不辜负您的嘱托。”

 

盖勒特回眸看向奥瑞与自己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孔,也露出了罕见的温柔。“不仅是为了我,还有你母亲。你要明白,这个国家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的。”

 

奥瑞点点头,又听盖勒特说道:“你带人准备一下,加冕仪式结束后,我们陪你母亲回霍格沃茨看看。他这个心愿已经许了十多年,如今不能也不该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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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凰》现在已经14w字,成功超越《Reign》和《人生如戏》的字数,成为我No.1的长篇了😂

30章以内,应该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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